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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祖昌眼望着戏台,手里把着腰间挂着的汉玉思南佩,怀念早年与他这块玉佩的座师……
周文方跟张介一样看着戏台,回忆早年他、杨章铨、孟逸三人小聚,孟辉在一旁抱着酒壶跟只小陀螺似的兜转不停,给他仨斟酒的情形。
少年乐新知,衰暮思故友。譬如亲骨肉,宁免相可不。
他老了,杨章铨亦老了,而孟逸,虽说年龄比他们都小,但也年近花甲了。
算日子,孟逸他今年年底会进京述职,周文方决定了:到时由他出面做东,请他,还有杨章铨,三个老朋友往酒楼雅座聚聚,料是无碍。
孟辉得避嫌,就别叫了,叫孟逸带了筤儿来斟酒倒还罢了……
元维作为后辈,入仕的晚。待他入仕时,孟逸早放了外任,杨章铨亦入了礼部,孟杨两家已断交好几年。周文方口风严密,元维作为周文方的亲信弟子,过去十来年未自周文方口中闻得孟杨两家交情一字。
但日久见人心。
认识久了,元维在能出入周文方书房后,瞧见书房墙上挂的一张孟逸作画、杨章铨题字的《墨竹图》,心里多少有些猜测。
现见杨章铨如此,元维坐实了内心猜测,不免叹息:当年,无论会试、还是殿试,他和孟辉的文章确是各有所长,不分仲伯。
呵呵,元维苦笑:若真是无可争议,过去这些年,他又何必跟孟辉针尖对麦芒的较劲?
还不就是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底气不足,难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