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泓凑过来亲亲我:“知道啦,老妈子。”
我瞪他一眼,问:“新闻说飞行员容易秃顶,是真的吗?”
“……”宁泓磨牙,凶狠地反驳,“我还没说你搞数学容易秃顶呢。”
我竟无言以对,数学教授和飞行员,以后我们俩秃子谁也别嫌弃谁。
宁泓揉揉自己浓密的头发,又抓抓我的头发,说:“我问过同事,植发三块钱一个毛囊,挺贵的。”
他怎么连补救措施都想好了,我腹诽,开口扭转越来越跑偏的对话:“你想吃什么,咱们去宾水西道吃,离水滴【天津奥林匹克中心体育场,昵称“水滴”】近一些。”
“小龙虾。”宁泓说。
吃饭的档口,我接到了邹海阳的电话,自从我出差去合肥那回跟邹海阳生气,他就没给我打过电话。
“喂,哥。”邹海阳说,“五一我去找你呗。”
我说:“不生气了?”
“哪能一直生气呢。”邹海阳不好意思地说,“亲兄弟没有隔夜仇。”
“你这都隔一个多月了。”我说。
“哎呀哥,你给我个台阶。”邹海阳嬉笑,“我买好五一的车票了,到时候去找你。”
“嗯,刚好来见见我对象。”我说。
邹海阳沉默片刻,说:“好。”
他向来对亲密关系敏感,我没有遮掩,他定有所感应。
“你交女朋友了吗?”我问。
“交了一个。”邹海阳说,“五一她有事,不跟我一起。”邹海阳性情凉薄,没定下来的伴侣坚决不带给家里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