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这个小孙子也跟在后边去了。
阮夫人叹了一口气“看他这样,我倒宁愿他无忧无虑。”
“少说胡话,再无忧无虑,他自个儿都活不了了。”阮老爷瞪了阮夫人一眼。
这世道不只是女人被抢,男人也一样,但男人比女人好的是,他们能为官作宰,女人却没这个机会,凭你女人本事再大,在古代依旧难以出头。
连着三天,甄珠只有在睡觉的时候见过丈夫,其余时候,都是关在书房学习,到初四,那位进士过来,叶老爷子才放人。
阮穆听叶老爷子讲习那完全是在地狱,只恨爹妈少生了一个脑子,常常被骂,但叶老爷子那是越骂越起劲,短短三天,阮穆不知不觉学会如何制式写八股,甚至还能完整写出。
这位进士侃侃而谈,拿着一本书睥睨的模样,反倒是让阮穆觉得没意思。
他提出自己已经会写文章了,那位进士还不相信,“阮少爷,你可不能说大话。”
“我可不骗您。”他把前几日写的文章拿出来。
那进士眉心一皱,“不可能啊……”
一个四书五经尚且还不算太熟的人,一下子都学会写八股了,真是奇了。
他怀疑找的是枪手代替,背地里还跟阮老爷说了,还把阮穆狠狠骂了一顿,阮老爷心道,叶老头子才来了几天,他儿子进步就那么明显,这个什么进士动不动把他儿子训的跟孙子一样,他心中很是不满。
但生意人,总是多条朋友多条路,他也附和着骂了阮穆几句,让他操心了,又说要如何教训,让这位大人不用来了,钱给的足,那位进士倒也没说什么。
于是阮穆就彻底由叶老爷子按着读书,偶尔甄珠送一两次汤点过去,他才有点休息时日。
一晃到了正月十五,早早的甄珠就开始准备,阮穆难得睡个懒觉,只是平日起来的早,这个时候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看甄珠收拾东西。
他抱怨“这次叶老头又跟我布置了不少课业,恐怕白鹭书院也会如此,这还真是蜡烛两头烧呢。”
甄珠“扑哧”一笑,“那倒好了,你这次要是进了青云堂,恐怕就更忙了。”
她的预感很准,叶老爷子绝对非池中物,这样的人恐怕对阮穆以后还有助益,如今他肯帮忙让阮穆突飞猛进,再好不过了。
二人说说笑笑间,阮穆也起床了,说是要出去,甄珠笑道“你别走太远了,我们吃了早饭就要走。”
“知道,我就去找叶老爷子道别。”
他飞快的走了,甄珠不禁摇摇头,看来这阮穆一边抱怨叶老爷子,一边倒是感情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