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把趴在玻璃上看热带鱼的喻禾星拎猫似的带到前台,自己低头从包里摸出来身份证,递给服务员,礼貌地说:“麻烦了。”

“啊,我身份证……”喻禾星立刻低下头以掩盖自己心底里我靠我在跟萧夜开房导致的脸红。

其实身份证就放在这个书包内侧那个有拉链的小包里。

假意翻找了一通,终于把身份证交给服务员,服务员笑地可甜了,问他,“两位先生,请问需要办我们家的会员吗?咱们办了会员今晚会赠送二位一次上.门按摩服务喔!”

“不必了!”喻禾星忽然大声。

然后山竹赶紧过来阻止他,“个熊孩子!办!我们都办了!送的按摩你不要!?”

“……”喻禾星想反抗,但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措辞。

然而旁边萧夜很自然地应了一声,掏出手机来扫码,并询问,“一个人办就行了吧?”

“是的呢先生!”

滴滴两声,萧夜扫了码,开始填自己的注册信息,同时让喻禾星办完入住去旁边等。他一个人在那儿跟服务员一起把会员办好了之后拎着包过来了,笑笑,“你紧张什么,走吧。”

最终岳绍和许一平住在一间,最近秋末,天气不冷不热,正是自然风景区的旺季,所以三个房间在三个不同的楼层。

“我们先走了,吃饭一会儿群里叫。”山竹说着和教练一起先出电梯,然后是萧夜和喻禾星到了楼层。

就两个人了,紧张起来了。

这种紧张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不是初上赛场的那种,初上赛场那时候是兴奋地紧张,这种是……

喻禾星说不出来,也形容不好。

可能是酒店走廊上厚厚的地毯让他有种走在云上的飘忽感,也可能是过于安静的环境让他能清楚听见萧夜走路时衣料和背包摩擦的声音。

都有可能、都有可能,喻禾星安慰着自己。

然后萧夜忽然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