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乌干回也派了人来,说愿意同大雍交好。

只要大雍不派兵增援扶启,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作为诚意,他们愿意拿出五座城来回报大雍。

是战是和,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主和的一派多是些文官,以谢朓谢侯爷和几位殿阁大学士为首,说应与民修养生息,不宜大兴干戈。

再说乌干回如此低姿态,接纳它也同时彰显了大雍的大国气度。

主战的一派成分就很复杂了,天明时他在勤胥殿见到的那一批武将自是不提,还有一些新科刚提上来的官职不高却极为积极的青年官员。

除此之外,陆太师以及他的儿子陆升阆都在其中。

而管着钱粮基建后勤的户部、工部以及兵部,就由着他们唇枪舌战,一个个板着脸,缩着脑袋,似乎根本不想看到那些人。

秦岁晏也由着他们自己找人辩论,或是一对一单挑,或是一对多舌战群儒。

他只是微靠在龙椅上,淡静地撑着额头,在最关键的时候点一句。

如此争论了足足好几个时辰,最终事情还是没有当堂定下。

但下朝后,秦岁晏又连着召见了好几批人。

一直到日落西山,浸染了苍蓝夜色的薄暮逼得宫灯不得不亮起来,恭四善才得到了一整天以来属于他自己的第一份正经差事。

秦岁晏让他去请皇后来勤胥殿用晚膳。

“诶,老奴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