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闪电般地收回了手,笑笑,转而指了指自己唇角相应的位置,大大方方道:“大概就在这个位置。”

秦岁晏顿了顿,果真拿起手帕,轻轻拭了拭唇角。

见他也很淡定,琼瑰放下了心。

但转眼,她就看到秦岁晏白皙的耳垂渐渐变得通红,像是熟透了的草莓。

琼瑰下意识有些歉疚——对方为了她好像破了很多当地墨守成规的礼节。

她能坦然接受这只是个救助行为,但对方未必能像她一样说服自己。

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秦公子。”琼瑰没有问他为什么自己又会在他府中醒来,这中间的事情很容易串连出来,不必浪费现在的时间,她现在有其他事情要去做。

秦岁晏见她好了,起身坐回离床稍远的木椅中,声音平和,大约是不知道自己耳垂已经红的像一颗宝石。“陆小姐请说。”

琼瑰刚刚想开口,秦岁晏忽然又低声补了一句,“秦某愿意竭尽所能帮助陆小姐。”

“嗯?”这句话让琼瑰怔住,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下意识又反问:“秦公子你说什么?”

他声音太低沉,琼瑰总疑心自己听岔了。

床上的幔帐只有一边用白玉镂雕帐钩钩着,从琼瑰的角度看去,秦岁晏的位置有部分正处于幔帐之后。

风从没关紧的窗户缝隙中来,将幔帐摇的轻轻晃荡,秦岁晏的面容也时而被挡住,隐隐绰绰,明明灭灭,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在他很快回答了琼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