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先把关老师和周老师送回去。”

宾客陆续开始离开,费三跟江露站在迎宾口送客。

江露看了眼许鹤同头也不回的背影,小声嘀咕:“看来这俩人是真不得好了。”

费三捏了捏媳妇的手,嘿嘿笑了。

要真能放得下,那天晚上为什么推了约好的局,巴巴地跑人家里吃饭去?

都是男人,谁分手没嘴硬过啊?更何况这俩人爱火烧得浓,当时腻得跟什么似的,要是这都能忘,他直接改名叫废三。

收尾有婚庆公司,宾客走得七七八八,伴郎伴娘的担子也就卸下了。

帮江露换过婚纱后,周绾梨带着伴手礼回了家。

夏天入夜慢,但场地离得远,等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过了道闸,在单元楼下的花坛旁边,见到了许鹤同。

他穿着浅灰色的西装马甲,领下别着的绢花也没摘。虽然喝酒喝得脖颈子都红了,但人还是笔直坐着,没什么醉相。

几年不见,这人酒量大涨。

还记得他头一回喝酒,醉得眼睛发直,人也亢奋得不像话。

那时候她跟同学在外地旅游,他打来视频电话,在屏幕那头软声软气拉着长音喊她,还说了很多不要脸的dirty talk,隔着电话抽干她四肢的力气,让她也染上他那份浓浓的,放肆的醉意。

回来之后,他攒了浑身的劲,扣着她做了一回又一回,实实在在让她体会了什么叫被榨干。

而这回,他迎着她的视线站了起来,双眼浓漆深邃,鬓角明晰。

“你怎么还在这?”周绾梨抱着外套,诧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