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前三名出自赵府

饭桌上,赵惟明给大伯父说了萧先生今日讲的考书院的科目和人数,大伯父一脸愁容的说道:“现在的人口比我们那会多出几倍,参加考试的学子也必会增多,你们从今晚开始读书到半夜,我陪着你们。”

进到书房,瑾茹和瑾涵哭丧着脸,“我们算术在二哥哥和谢子洲的帮助下在私塾成绩还可以,这几千学子,如何能考进去呢?”静殊拉着静茹,“无碍,我这几天也要花大量时间过算术,我和你们晚上一起过三个时辰,”赵惟明看了眼静殊,没有做声。

大伯父晚上陪着四个人,瑾茹瑾涵不懂经义意思,大伯父耐心的讲解着,赵惟明将私塾里讲的所有的算术题抄写给三人,静殊换了算术的原题目,和两个姐姐一起做,告诉他们虽然和原题说法不同,但是解题思路是不变的,几人每天学习到半夜,才回到屋子睡觉。

萧先生也取消了课间休息,中午都让大家带盒饭或在永庆伯府里吃饭,休息由原来一个时辰改成半个时辰的吃饭时间。

学子们低着头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在没有嬉笑打趣的声音了,整个亭子里除了请教指导的声音,连打哈欠声都没有了。

谢子洲,也收起来懒散的性子,每晚学到半夜。

考试那日,整个书院的院子里黑压压的一片,人挨人,

书院门外,马车从门口一直有序排在隔壁的街上,除了车上坐着学子们的家眷,书院到两条街上驻足了府城的百姓的围观,黑压压的都是人,帝都来的礼部尚书及几位下属,一早从驿站到书院,马车整整走了一个时辰。

到了书院门口,礼部尚书,左侍郎以及员外郎三人各自下了马车,员外郎走到尚书身边,笑容可掬的说道,“这一路过来,人山人海的,堵的我们竟走了一个时辰,会试也没见这么多人。”

礼部尚书凝眉看了眼人群,徐徐说道,“皇上如此重视人才,帝都以北三府城的经济和文化一直落后其它府城,所以这里能考上进士的人也为数很少,为了以北的三个府城能在经济和文化上发展快些,皇上在安北府建立这个书院,又派我们礼部来负责书院考试事宜,可见,皇上何其的重视,围观的水泄不通,也实属正常。还好我们一路悄悄来的,没有声张,否则围观的百姓更多。”

三人进到书院,黑压压的一片参加考试的学子。

左侍郎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众人,说了些鼓励的话,和考试的要求

以及几个科目依次考试的时间,每个科目考试需要几柱香的安排。

两个时辰后,千数学子按着顺序坐在了自己考试的位置上开始解答题目。

整整考到天黑,书院门才打开,考试的学子们排着两列队有序的从书院出来,人人表情严肃。

静殊四人上了马车,大伯父也在车厢里,几人刚坐下,大伯父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有希望没?”

赵惟明表情严肃的看着大伯父,“此次考题算术难度很大,经义也很广泛,我们做是全做完了,算术的对错无法判断,经义没问题。”大伯父几缕愁绪上脸,低着头,车厢里静悄悄的。路上堵了两个时辰,才送下谢子洲,等回到赵府,众人已经睡下了,大伯母在饭厅等着大家,看着各个没精打采的进来,问道,“没考好。”

“不是,只是难度大时间紧,不知答的如何而已,有些担心,”瑾茹苦着脸说道。

“先坐下来吃吧,明天好好休息下。”

大伯父一听成绩公布要等十来天,眉头紧锁,很焦虑。

次日,静姝和大伯母悄悄打了个招呼,带着谨茹便去谢子洲那里了,三人一起做饭,一起读书,一起练字画画,兴起的时候还做了几首幽默的散诗打趣。临走时谢子洲给静姝送了一幅画,上了马车,谨茹好奇道,“谢子洲画的什么画?”

静姝淡淡一笑,“我很少见哥哥画画,打开看看。”

当画展开瞬间,两位少女都微怔了,画中少女的容貌、气质和静姝相似十之八九,显然画的是静姝,谨茹心道,能把气质画的和本人基本一样,是有多熟悉,才能做到的呢。

谨茹苦笑了下,收起视线。

静姝足足看了半响,自言自语道,“哥哥真的兑现了他的承诺。”

谨茹疑惑的看着低着头看画的静姝,问道,“什么承诺。”

“哥哥曾经承诺给我和姨母,未来画技好的时候,会画我们的画像,送给我们。没想到,竟然做到了。”满脸的喜悦。

谨茹很少看到静姝这么喜悦,不由也跟着笑道:“那你收藏好,以后老了,也能看看自己年轻时的画像。”

静姝使劲点头,“肯定要好好收藏,哥哥为了这幅画,不知道偷偷下了多少功夫呢,岂能辜负他的心呢。”

谨茹心瞬间有些疼,呼吸都有些赌,赶紧低下头,还好静姝一直注视着画,没在意她的变化。

回到赵府,静姝沐浴完,回到自己屋子,便看见赵惟明坐在桌旁,盯着墙上挂着的画像,他听见她进来,依旧盯着画像,静姝也没理会,拿着布巾坐到床上,擦起了头发,半响,便听见他沙哑道:“谢子洲能把气质画的与你无二,很了解你啊。你很喜欢。”

“很喜欢。”

“有多喜欢?”

“十分喜欢,所以才贴到墙上的。”

“奥,原来是十分喜欢,是我低估了。”说着带着满身冰冷的气势走到床边,静姝看着他浑身散着的气势,竟然在这炎热的天气中生出冰冷的感觉,还冷的发抖了几下。看着他坐在自己身边,不由的向后仰了下身体,眼眸盯着他带着寒冰的眼眸。

赵惟明看着她绷紧的身体,冷冽的说道:“怕我。”

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眼眸的她,继续冷声道:“我怎么没见过你怕谢子洲,却从小只要我生气,你就怕我?

半响,“也不是怕,只是看着你这样子,有点紧张,不喜欢这样气氛,哥哥和我相处彼此很自在,随心。”静姝如实回道。

“是吗?”赵惟明浑身散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