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需要李玄清的阳气协助。

他自身的治愈能力也很好。

于是就规规矩矩安安稳稳地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床。

张开眼睛一看,李玄清已经不在了。

白夏慢吞吞的下床,脚还没沾地,就看见李玄清走了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李玄清比昨天更奇怪了。

更冷冰冰一般的,说话也不看他,眼睛稍微往一旁看,就是不正眼白夏。

说起话来依旧冷淡简洁,“我帮你上药。”

说完之后,耳尖可疑的红了起来。

白夏愣了一下,说:“我的伤口已经好了。”他怕李玄清因为他伤口好得快又想起了妖魔鬼怪的不好之处,连忙说,“多亏了李师父的药。”

李玄清听见白夏伤口好了,心里宽松了些,但随即又拧起了眉头,“别叫李师父。”

仿佛是随随便便叫街上一名卖药的、杀猪的一般,是人海茫茫喊上一句,几百个回声的称呼。

白夏以为自己犯了什么禁忌,连忙问:“那我如何称呼?”

难道喊“李道士”吗?听起来更像骂人,他可是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才想出“李师父”这个称呼,如果不这样叫,还没怎么叫?

李玄清的眼睛转过来看了白夏一瞬,没想到正碰上了白夏的眼神,触电般的他连忙又转开了。

他闭口不言许久,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耳朵红得透光了。

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唤我玄清师父便可。”

白夏乖乖得点了点头,跟着李玄清出去吃饭了。

他本来是没有鞋子的,昨天晚上上床睡觉的时候李玄清帮他擦过脚。

今日一大早,竟然有了一双做工精细的新鞋。

“是贫道年少时的鞋子,没有穿过的。”

是一双浅色的布鞋,相当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