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指着鼻子骂:“姓白的那小子邪门得很,你自己好好想想,头脑清醒些,仔仔细细捋一遍,他和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是不是嘴上说得好听极了?可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柳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跟炮仗似的噼里啪啦骂了过去。

“是不是你这逆子透的底?你老爹都要急白头了,雪缎的路子如今突然被公开了,几家商家抢昏了头!就在今日,你是不是还给那妖孽去买糖了?可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可是一口气把雪缎的生意,全部吞了下来,手脚麻利的还给京中的权贵通了气!”柳氏几乎气哭了,“往日里你最是聪慧清醒,怎么到了白家,全昏头了呢!你这孬货,赶紧滚回去!”

柳生烟好似猛然间当头一棒,头破血流般清醒起来。

这些时日混混沌沌好像在云里雾里般,被糖衣炮弹迷昏了眼。

如今突然清醒,回想起自己和白夏的点点滴滴,竟然每一处都是像下了降头。

白夏这些所作所为,怎么如此眼熟?

细细一回忆,这不就是自己给别人下套时,一模一样的路数吗?

那么突兀又自然的喊着“表哥”,几句话就和他好像亲密无间般的,两三天就让他掏心掏肺,看似处处顾着他。

实际,每一句话都在给他下套。

从他口中零零碎碎一点一点抠出又有的信息,又是将他哄得晕头转向。

只是因为白夏太漂亮了。

那双眼睛、那个样子对着人,没有人不上当的。

年前那么庞大的生意往来,他竟然管理得妥妥当当,还能抽出时间来忽悠他。

他竟然还以为白夏是个病弱的、不谙世事的贵公子,纯白得像一张纸,要人好好保护,要人好好的帮着他才能生存下来小少爷。

白家今年可是又长进了一大步,那生意路数,那钱财无不让人眼红,可是长进了,却比之前更低调了。

就好像白夏知道有人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