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的。

白夏自小最怕挠脚心子,这样一放,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么突然的笑,贺凖一点准备都没有,猛然间见他开心的笑出了声,好像世间其他的声音全部停止了。

突然间绽放的笑颜,比昙花还要美丽,那么一瞬间,是世上再贵重美丽的宝物都不及他。

白夏笑起来意外的甜。

显出几分天真的样子。

听司仪念过白夏的八字,未及弱冠,过了年才满十八,年纪不大。

贺凖的生辰在夏天,明年夏天贺凖及冠。

比白夏大了差不多两岁。

贺凖捉住他的脚好好地暖着,因着白夏笑得开心,不自觉的也笑了起来。

他把白夏的脚暖好了,便如昨晚一般钻进被子里为他暖身子。

白夏仿佛也是一点其余心思也没有,只是让他暖身子,温暖到骨子里、四肢百骸都暖透了,又是安安心心的睡了过去。

睡得很舒服。

白夏的病来得凶猛,去得竟然也很快。

也许是应了法师说的,男妻冲喜,是有那么些道理。

自打贺凖进了白家的门,当初病得快死了的大少爷,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又比如这次的风寒高烧,开始那天晚上几乎要把人吓死,但是没想到没几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从前要是这样的重病,没有一两个月,别想下床。

如今入了冬,接近年关,天气越来越冷,大少爷竟没有像往年一般发着要见阎王的病,那日下雪天,竟然见他还在外面玩了一会儿雪。

除了这个,听说大少爷和那么男妻,恩爱得很。

当初拜堂洞房,大少爷好些日子不待见他,如今,已经是日日夜夜同床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