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抹了抹两滴眼泪,又恢复了喜气的笑脸,对待贺凖面目的慈祥,就差去扶他了。

“哎呦乖儿媳,别跪坏了,我们白家的男人说不出什么优点,就是疼媳妇,往后你有福气可享的,快、快起来,若是夏夏知道了可是心疼………”

她跟一个人唱独角戏似的,旁边还坐着年迈的族长,一言不发冷冰冰的看着,柳氏又哭又笑,把整个堂屋总算弄得热热闹闹,还招呼人喝酒,那兴奋劲儿,真和亲儿子娶亲一个德行。

连礼数都快忘了,将贺凖晾了会儿,才想起般,让贺凖捧着人偶入洞房。

婆子是规规矩矩将人送进去的,那边倒是冷冷清清,据说是大少爷养了几个彪悍的丫鬟,凶得跟母老虎似的,不准不三不四的人靠近。

但是新娘子还是准进去的。

洞房里真是一点声息都没有。

只有一股子药味。

贺凖以为没人,便随意将红盖头一扯扔在了地上。

手中的人偶跟什么邪物似的,狠狠的扔在了地上,那人偶圆滚滚一个,在地上滚了一圈,滚到了床底下。

贺凖一整天没吃东西,洞房里摆了些红枣桂圆,也有些鸡肉下酒菜。

他坐在桌子边,吃了一只鸡腿,喝了两杯酒,抓了两把红枣桂圆吃掉。

心中冷笑。

那红枣寓意早生贵子,可男人怎么生小孩?

大约盼着他们大少爷活下来,过两年纳妾了。

贺凖一点也不在意这些,那病弱大少爷纳十个八个妾他都无所谓,最好是死在女人床上才好,他便马上出去参军。

至于什么夫妻之实,想都不要想。

男人和男人怎么可以?

袖子里的刀取出来玩了两下。

一边喝酒一边玩刀,他手上有点功夫,自小就立志要做大将军,便是勤学苦练。

文人的本事是没有的,但是功夫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