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必须得那样。因为扶月能当自己的傀儡,也能当别人的傀儡,人都是多变的。
单是想想她当别人的傀儡,他便恨不得立即剥下她的皮。
然后挂在房间里日日夜夜欣赏。
事不宜迟,扶月赶快用清水洗一遍手,拿过置梳妆桌一侧的花生油和浸湿了的白布。
要给他卸掉戏妆。
戏服和化戏妆的油彩脂粉肯定是小秦去办置的,准备得很齐全,连事后要卸戏妆的工具也买回来了。
扶月掌心抹了花生油就要往季玉泽脸摸去,却被他侧脸一躲,差点擦到那轮廓极佳的耳朵上。
她边观察着门外动静,边分神问不配合的他:“怎么了?”
“月娘,你说的,可得记住,要教我学项羽与虞姬的故事。”
季玉泽此刻的笑容很是干净,不掺一丝杂质,如天山雪莲盛开,瓣瓣不落尘俗。
妆还没卸,这一笑雌雄莫辩,异常耀目。
堪比史上美人,此美人不但可以形容女子,亦指长相出众的男子。
直叫扶月晃了眼,久久没移开视线。
直到手中的油快要从指缝流掉,她才匆匆应了声:“嗯,我记得,一定会教你的,放心。”
帮季玉泽卸了妆,换回正常的着装,扶月想了想,干脆和他一起洗漱一遍。
继而整理好房间的东西,嘱咐了几句话,准备离开。
不曾想,他走在她背后。
行了几步,扶月方确认季玉泽是跟着自己:“你跟着我干嘛,我要回悦梨院。”
一晚上没睡,折腾那么长时间,心又乱,她想好好休息一番。
怕他误会,扶月忙补一句:“待会儿小秦找不到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