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从字面上只是相差一个字,意思也大致趋往一个方向,但较真来就是不一样。
努力地忽视身体上的凉意,扶月抬起眼,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尚未解决。
“杀害了京城数名女子的凶手是安乐坊的安大夫,事不宜迟,你赶紧去大理寺跟他们说,抓到安大夫就能找到我姐姐的下落了。”
刚才一得到说话机会,她便迫切地想得到自由,以至于把这件事落到脑后。
凶手竟然是济世救人的安大夫,扶月开始知道时,也有点儿不太敢相信。
可小姑娘没理由骗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剩下的审犯人交给大理寺便可以了。
还记得前段时间,她躺在安大夫的药坊接受治眼睛,幸好没穿红衣裳,而且小秦在身边。
现在想想扶月都有些后怕。
季玉泽擦药的手没停,云淡风轻地问:“你为什么那么确定你姐姐还活着。”
一个傀儡不该对其他人有感情的。
不该。
扶月顿时不知说什么好了:“求求你先去大理寺跟他们说一下,证人现在在李府。”
“对了,一定要让他们先派人去抓拿安大夫,免得到时候走漏风声,我姐姐恐会不安全。”
擦完药了。
他把盖子拿起来,稳稳地盖好,放置床头前,给她捻好被子。
“好,月娘,我现在去找小秦,回来给你喂饭。”
听言,扶月头顶飘过一成串省略号,以前还不太敢确定,现肯定他把自己当成人偶了。
趁季玉泽眼神还放在她唇瓣上,扶月放低姿态,接而道:“求求你了。”
良久,他才回一字:“嗯。”
身在长雀街巷子头的陆然孜孜不倦地寻了一日。
到二更天时,只剩下一间令人谈及色变的一间屋子,陆然此时就站在屋子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