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可以说是一级警戒了。

卸妆时为了防止把自己哭成熊猫,换衣服是为了让人在极端痛苦的状态下最少能保持身体上的舒适,免得歇斯底里的时候弄皱衣服第二天还要打理。

这么多年来,这一层级的警报只在她们之中拉响过两次,一次是童玲被中年油腻大叔小三,另一次是宁钧在工作上被人捅刀陷害,不得不辞职。

宁钧一边往自己的眼睛上怼卸妆棉,一边暗暗为自己打气,鼓励自己勇敢面对一切,大不了先崩溃一轮再说。

她出来的时候,童玲正往茶几旁边放上2l的乌龙茶和大桶矿泉水,仿佛一个准备坐卧孵蛋的鸟。

“我怕你一会儿脱水。”童玲解释道,“你先坐。”

“有这么严重吗?”宁钧被她的夸张行为冲淡了心里的恐慌,“他难道是个外星人不成。”

“我宁愿他是个外星人。”童玲翻了个白眼,举着手里的ipad,“八爪鱼那款的都行,即便不能移民外星,最少还算是过了一次猎奇人生。”

“我开始害怕了。”宁钧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满上一杯啤酒,抿了一口浮沫压压惊。

“你看看吧。”童玲调出了页面递给她,“比想象中容易,也比想象中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