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窦逍如同遭遇危险的兔子,被温热气息包围的一瞬间全身僵硬,顺从动物学本能企图装死。
四肢僵硬,但感官敏锐,淡淡的香味缠着鼻尖打转,惹得他不由得吸吸鼻子想要扑捉其具体属性。
薄荷么?
然后在察觉自身行为的下一秒感觉冷气一下子温度调的太高。
他维持着低头的姿势推他,意外的接触到的是冰凉的肌肤而非料想中的棉质布料。
他被烫伤似的避开,脸上微红带着薄怒。
“没事靠这么近干嘛?!”
“看不清啊。”袁本无辜的指着自己的眼睛,暗灰变成了深棕——他刚刚取掉了眼镜。
许窦逍撇过头去:“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
“没拿毛巾,不就没穿上衣么。”他翻找行李把毛巾盖在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上,笑道,“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胡说。”
反驳的很是干脆利落义正严词。
然而,是不是胡说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许窦逍收拾东西准备以洗澡跳脱尴尬,可旅馆并不年轻的门被拍的山响,伴随而至的是别号飞侠的豪迈随行老师罗。
她极为彪悍的将半裸的袁本和意外的许窦逍一手一个拖至妖怪们狂欢的洞穴,可怜二人一个手里抓着上衣,一个光着一只脚,狼狈至极的感慨终究没有躲过和这些精力旺盛的妖怪一起共度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