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现在的神情松散随意,看着自己的眼神像黏腻的晃荡的半瓶红酒,勾勾缠缠,与刚刚天壤之别。又是装的,小伙计暗生闷气,为何自己要一次次着他的道?
“我过几天让我的助理将我的东西都寄过来,你这里……这附近有合适的房子吗?我打算先租一间。”男人说道。
“你要搬来这里?”闫宽的话明显出乎年轻人意料,他忘了警惕,往前跨了一步,“那你工作怎么办?”
“公司在这边也有业务,我调过来就是了。”
男人说得轻松,其实他的公司在这个城市只有一个小小的办事处,要调过来,他得自降七八个级别。
可在闫宽心中,与同小伙计厮守相比,别说丢了一份工作,就是生割他一块肉也是愿意的。
年轻人有点动容,心石松动了几分,他又往前凑了两步,好巧不巧,进入了闫宽的猎捕范围:“你现在在做什么啊?”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询问闫宽现状,男人自然欣喜,他长臂一伸将人拉到身边:“别挣,不闹你,坐下说,都站了一天了,不累吗?”
年轻人别别扭扭,在离他半个身子的地方坐了下来。
闫宽脸皮厚,自是没什么羞耻心,他往年轻人身边挪了下屁股,不远不近的摸上了小伙计大腿:“我给你按按腿,不做别的。”
小伙计起了个激灵,腿已经被男人放在膝头上,宽大的双手熟练的揉捏着他僵硬的肌肉。时光倏忽回溯,如同四年前每个临睡的夜晚,闫宽为他揉腿,以慰他一天站在后厨的辛苦。有时两人聊着天,有时闫宽在加班,他一手操作鼠标,一手按摩,柔和的电脑光线投在他的脸上,构成了自己心底最温柔的画面。
可没有哪一次两个人最后不是揉到床上去的,那些羞耻的、浪荡的记忆瞬间涌来,让小伙计愤然,也让他心悸,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悄然而至令他羞愤难当。他挣不开闫宽的手,只能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曲臂遮住自己红了的眼:“闫宽,你就欺负人吧!”
男人置若罔闻,规规矩矩的为小伙计按摩,边按边将自己这几年的生活像汇报工作一样说给了年轻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