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下意识里没提让人去哪里歇息,毕竟陛下才在云栖宫发生了不快,这时候提与不提都不太好。

实际他现在还处于懵然状态,他也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陛下从云栖宫出来脸色就沉得生人勿近,似乎是与贵妃起了争执,但每次贵妃和陛下相处,他都自动退散殿外十步之远,两人说话声量向来不高,他听不见什么,也不敢多问。

等回到乾清宫,陛下就朝他问揽月殿江寄的事,他想起先前看到那人从云栖宫出来,他才恍然事情可能出现在那小太监身上,当即事无巨细回禀了,不料陛下听到一句那江寄前段伤口溃烂了,还有他原来司礼监同事想法子给他请太医看伤一事,就令他去查是谁帮忙请的太医。

他不明白这有什么重要,虽说都是低层小太监,但抱团护住的宫里其实也有,那江寄是厂督看重的人,有人不死心帮衬一把以图日后不是很正常。

只陛下吩咐了,他不能不听,便出去和下面的人说了。苏文海这些日子伤渐好,被陛下打发去建西厂和苏盛打擂台,苏文海为不失圣意,对他更看重大方,给他人手也多起来,加上他自己这一年多也有不少积攒,吩咐这么一件小事不在话下。

谁知刚落实好事回来,就见殿内冒起浓烟来,他急坏了,慌忙奔进去救驾,却见他家陛下淡定从容自里面出来,说一声叫人来救火。

他慌忙应是,接着就兵荒马乱的叫人救驾,救火。

到现在,他都还没弄懂,也就点了一盏灯的藏室,怎么会着火了,也不知烧了些什么,能不能救回来。

要知道里面藏书珍宝都不少,还有许多陛下心爱的字画和亲笔字。

“不用。”王瑞一愣神功夫,只听到江寄淡声拒绝。

“可,”王瑞抹一把额上被周围热气熏出的汗,就要再劝,忽然就听到到外围响起一声清丽女声:“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