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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弃走近的时候,还听见他梗着脖子冲人放话,说:“我弄死你。”

在江弃听来倒是也不怎么凶。

但和以前比确实进步很大。

江弃在犹豫是否需要上去帮忙,最后没动身。

因为燕也然看上去没怎么吃亏。

想还手的人被拦住了,而周围几个服务生正煞有介事地把燕也然围着,起到一种精神和形式双重的保护作用。

酒吧经理很快出面调解,先是安抚客人,看对方怒火中烧的样子,也知道不可能简单解决,就说先报警。

江弃暗自退到角落,看着眼前一幕有些失笑。

那么瘦弱的一个人,拿酒瓶砸人的时候还得垫脚,放狠话的声音也在发抖。但气势一点不弱。

看不出过去的半点影子。

警察来得很快,简单问询。

江弃隐在阴影中,听了一些。

“他说我喝三杯就把最贵的那瓶买了,结果我喝了,他又说他不买了,要我陪他喝。那怎么可能呢?不合规矩,警察大哥,你们也知道,我们酒吧很正规的,我们卖酒归卖酒,陪酒这一块是不沾的……话又说回来,他不买就不买吧,穷这件事谁也不愿意。那我就说算了,我去找买得起的人。可我都要走了,他又来拽我,还掐我脖子,这能忍吗?必然不能啊,他要欺负我,我得反抗是吧。”

一口气不带喘,燕也然把事情说得很清楚。

警察估计也是经常处理酒吧的这些破事儿,点点头,就把人带走做笔录。

人群散开又重聚,热闹的又归于热闹。

燕也然挺直腰板地被带走。

江弃忽然觉得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