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广之深深地看了一眼骆乔:“随便你。既然给了你们,怎么处置是你们自己的事。”
姚莹出声阻止:“小七,不必……”
骆乔摆了摆手,在几份文书上都签字按了手印。
她看不上这十几亩地是真,想讽刺祖父祖母也是真,有借花献佛的意思,也是真心为大伯母今后的日子考虑。
在建康京这十日,已叫她将这里的情形看个清楚。
彭城王真的是烈火烹油之盛,可在宋国,决定式乾殿上坐着的人是哪位的不是皇帝,而是门阀,彭城王能否如愿以偿还很难说。彭城王若倒了,骆鸣雁今后的日子会怎样很难说。
总之,土地是不会骗人的,手上握着土地,日子再艰难,总是能有一口饭吃。
堂上其他人可能会觉得骆乔是在故意刺她祖父的心,但骆鸣雁懂她的意思,原本因祖父偏心对她母亲如此不公而愤恨难当的心绪渐渐平息。
“小乔,我替母亲谢过四叔四婶。”骆鸣雁朝骆乔福下.身,被骆乔一步抢上去扶住,她握了握骆乔修长却粗糙的手。
“行吧,既然四房的签了,那我也签了。”骆武从坐席上爬起来,踉跄了两步走到桌案前,叫管家把他要签的文书拿来,看也不看就大笔一挥大手一按,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笑着对父亲说:“还有其他的事没有,没有我就去休息了。”然后不等骆广之说话,就走了,边走还边囔囔:“这一大早的把人叫起来,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