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敬不慌不忙道:“柳侍中想利用殿下,无非是见此次税改席司徒与谢內史联手了,这几年里,河东柳出仕之人不少,有才之人却寥寥,庸碌之辈太多渐渐有些拖垮河东柳这艘大船了。
柳侍中顶峰时期,掌着吏部、刑部和工部,我大宋的政权多半在他手里,可现在吏部尚书姚奎并不与他一条心。权臣把持朝政,我们皇族反倒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先干掉一个。”
“柳侍中虽然是在利用殿下,却也算是在扶持殿下。”萧本荣提醒道。
“户部空缺出来,太子殿下手头上有多少人能填?”闻敬反问。
萧本荣语塞。
太子有一堆的问题,无人可用就是其中最大的问题。
闻端听了也是郁闷得很。
“世族把持朝廷多年,朝中遍布他们的党羽,就连中正官都是他们安排的,”闻敬说着冷笑了一声:“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朝中五品以上的寒门并非没有,但都是他们提拔上来的死忠。我们不能把控人才的擢选,就永远受制于世族。当初武帝封四国公,不正是想打破世族对朝政的垄断么。”
闻敬朝太子郑重一奉手:“殿下,臣以为,不想成为柳光庭手中的傀儡,就需联合一切可用之人破局,姚奎是彭城王妃的外祖父,老三对吏部比我们有优势。”
闻端闻言沉思。
萧本荣对闻敬说:“五殿下想过这么做是否乃养虎为患?彭城王就是一头心怀叵测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