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辂贤弟,来邺京只是送画的?”穆干问。
“上面传令我只需送画,不过……”侯七乘笑着说:“我觉得我还能顺手帮杜晓一把。”
穆干脸色一变:“你要做什么?你别节外生枝!”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侯七乘笑着说:“连累不到你这老店的。”
穆干脸色不好,却不再多说什么,他们同为主上办事,分属不同的营,彼此管不到。
侯七乘笑笑,乔装了一番,等杨木匠上门后,装成伙计把坏掉的门板搬出店去扔掉,然后一个闪身,隐入人群中。
而就在这天下午,杜晓府门又被敲响,一幅打兖州送来的画,又把杜晓气疯一次。
杜府的管家把两幅撕碎的画拼起来,并排放在一起。前后两天两幅画,都被气疯的杜晓撕碎,却被细心的管家收起来,一个碎片都没有丢。
“将军,您看,这两幅画的印章。”管家指着两幅画的左上角。
两幅画的笔触一模一样,然而左上角的四个方形印章却大相径庭。
左边的那幅是昨日叫做侯七乘的人送来的;右边是今日安平镖局的镖师送来的。
左边的四个印章清晰,看得杜晓想杀人;右边的也是那四个“大王”印章,只是边际有些晕开,像是盖章的印鉴上面有很多水,把朱砂给晕得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