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乔脚步一顿,茫然地看向母亲——这位赵县令怎么回事儿?
林楚鸿亦很无语。
她昨日设想过许多这位赵县令、下邳赵氏族人的性情,却怎么都想不到是这么浮夸的一个人。
“这些就交给赵县令,之后的事情有劳赵县令了,我们母女还得赶去吴兴,未免错过宿头,待会儿便要启程。”林楚鸿道。
赵融道:“林夫人且放心,在下定会将一切安排妥当,将林夫人和小神童的义举一一告知县中百姓。”
“赵县令不必如此,”林楚鸿摇了摇头,“小女年岁尚幼,有些虚名无福消受。再说,这一切都是赵县令奔劳,我等又岂能抢功。”
“小神童”这个由皇帝喊出来的名号,是把双刃剑,尤其是随着女儿年龄渐长。
赵融看了林楚鸿片刻,微微一笑:“在下明白了。林夫人高义,请受在下一拜。”说罢,又是一个长揖。
“在下与卢乡侯神交已久,缘悭一面。今日见到林夫人与小神童,乃在下之大幸。”赵融道:“林夫人既要赶路,在下也不敢耽搁,只盼来日卢乡侯夫妇路过下邳,可去寒舍饮一杯粗茶。”
“赵县令客气。”林楚鸿福了一福,牵着女儿出去,吩咐仆役镖师们准备启程。
“阿娘,这位赵县令……”骆乔小小声说:“好夸张的。”
林楚鸿道:“下邳赵氏多年未有人入世,这位赵县令或许就是性情与其族人不同,才会入世品评选官。他弱冠之年能选为常州义兴县县令,想必是有些本事的。就说他才上任就想要剿除山匪这事来看,他有抱负,也能为治下百姓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