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刑前我见过萧耘,他在天牢里,衣不蔽体,恶臭无比,不过是一个馒头,就能让他像狗一样跪在我的脚边讨好。”
“谁能想象,堂堂的户部侍郎,竟然也有一副,低贱丑陋,寡廉鲜耻的模样呢。”
“萧耘是容敛的人,你也是容敛的人,你们不该是一伙的吗?”
杭絮在萧沐清眼中看到了和容改一样的浓烈恨意,对父亲的恨意。他们连最后的结局也差不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王妃误会了,”萧沐清站起来,哀哀地叹了一口气,“父亲利欲熏心,误入歧途,我与他可不同。”
“臣妇,只是逼不得已罢了。”
她温温柔柔地笑起来,行了个礼,离开了。
杭絮走到院门口,望着萧沐清款款的背影,眯起的眼尽是好奇。
越是追寻真相,她就越发现,自己前世的遭遇远不止想象中那么简单,容敏不过是容敛手中的傀儡,那么萧沐清呢,又在扮演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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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灯火俱灭,杭絮不动声色地睁眼,从枕下翻出那个瓷盒——今夜上药时,她装作随手,把这东西塞进了枕头底下。
她在被褥中打开瓷盒,摸到粗糙的一角,将纸条扯出来。
小小的纸条沾满了油润的药膏,她打滑几次才把纸条展开,指腹在纸面一寸寸的摸索着,感受到了细细的凸起。
这些凸起组成了一个个字,字又组成了完整的几句话。
敛与温、□□事,联军十七万,据皇城以东,局势僵持……几句话简单的说了一下现在的局面,最后则言“吕涛忠心,日后可以此为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