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琤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盒,“给阿絮上药。”
“我受伤了吗?”
杭絮看了看身上,左右都没瞧出伤口,也没觉出不适。
容琤没说话,抬起指尖,轻触她的颈脖,一点细微的刺痛传来。
“这里。”
她也抬手碰了碰,那是一道细长的刀口,不太深,血迹凝固在周围,有种凹凸感。
大约是天气太冷,脖子露在外面,被冻得失了知觉。
杭絮乖乖跟着对方上了马车,仰头看着车顶,任对方靠近,用热腾腾的湿帕子擦拭伤口。
随着温度的回升,伤口处的知觉也升高,刺痛感变得明显起来。
帕子有一次擦过伤口的时候,她轻轻嘶了一声。
擦拭的动作停住。
“很疼吗?”
“其实——”杭絮原本想说没那么疼,出声不过是无意识的反应,但话到嘴边,她却改口道,“其实还挺疼的。”
她没听见的容琤的回应,于是悄悄垂下眼,却只看见他的发顶。
上药需要靠得这么近吗?
疑惑才刚掠过脑海,伤口处忽然传来清凉的触感。
那是一阵风拂过伤口的感觉。
那清凉的触感持续好一会儿才停下,容琤坐直身子。
“好了,现在还疼吗?”
“不、不疼了。”
不止不疼,杭絮心底还涌起一股异样的酥麻感,让她的嘴角也翘起来。
“你从哪儿学的?”
“阿絮不记得了?”容琤勾起唇角,“这是很久之前,阿絮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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