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羲纬沉吟道:“王妃说得确实很有道理,若能提前将纷争掐灭在源头,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不说别的,单论武器这一项,京城周围的矿产已挖掘殆尽,若再想铸铁锻兵,需从南方开采,运费劳工不计其数。”
“杜兄所言甚是。”
杭文曜将一盏茶喝得见了底,“此事再拖下去,恐有祸端。”
他抬头看向杭絮:“絮儿有此志向,我断不会阻拦,但瑄王……”
两人成婚不到一年,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如何舍得分离。
“我自然是与阿絮一同前往。”
容琤侧头望向杭絮,淡淡道:“此事我不会让阿絮一人承担。”
“科尔沁使团不日就要出发,我会自请护送,皇兄应当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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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羲纬又坐了一会儿,带着杜津远拜别,杭文曜把容琤拉到一边,不知要讲什么。
杭絮百无聊赖,在府里散着步,不知不觉到了杭景的住处。
杭景的住所离演武场很近,她照例先绕到演武场看一圈,没见到人,才进了他的院子。
进了院门,院子里没人,她轻车熟路推开卧室,也没人。
杭絮静下心来,仔细听了听,竟在书房听到了动静。
她有些诧异,难不成这小子为了去北疆,能拼到这种地步?
她走到书房门口,抬手叩了叩,念书声停止,“嗒嗒”的脚步声停下后,屋门被打开,露出杭景被冻得发红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