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样说,杭絮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滕州那次,她就知道容敛有折磨人的癖好,但她绝没有想到,竟是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的。
容攸八岁,容敛才十二三岁,比杭景还要小一些,想到杭景拿着鞭子对无辜之人发泄情绪的场面,她的内心除了厌恶和不适,还有着一丝淡淡的惋惜。
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变成这样的?
杭絮压下无意义地探究,又问道:“那阿且,你还记得那地牢里都是什么人吗?”
“男人还是女人、有没有老人孩子?”
容攸道:“不像中原人,都长得黑黑的,身上画满了黑色的线。”
杭絮一愣,黑色的线,这是北疆人的图腾,可五年前,爹爹正与北疆战得正酣,京城里绝不可能有一个北疆人。
她心中涌起一个模糊的猜想,可仔细去寻时,却又消失无踪。
-
容攸在王府又待了一会儿,吃了午食才回去,杭絮钻进书房,查起了北疆各族的资料。
容琤今日来得很晚,直到天色变得昏黄,才匆匆进到院子。
杭絮出了书房,正要告诉他自己今日的发现,却在见到他紧蹙的眉头时戛然而止。
“怎么了?”她问道,心中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