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场争执以岑玉堂的服软告终,他坐在床边生着闷气,汛黎则跑来跑去,又是倒茶,又是那糕点,对方一概不理,他也不觉得伤心,笑嘻嘻的。
杭絮站在院子外面,听完了这场闹剧,这才叩门。
汛黎“噔噔”跑过来开门,见人,喊一声:“王妃。”
后脖子下意识缩了缩,还没忘记那天被人扯着领子的事。
杭絮仰头看向屋内:“我找岑郎中有点事。”
汛黎退开,脸色苍白的病人看见门外的少女,也有些疑惑:他与王妃又没什么交集,找他作甚?
但面上不变:“王妃找我有何事?”
书童殷勤地拿来椅子,杭絮摇摇头拒绝——反正马上就要离开。
岑玉堂等着对方开口,她却说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来:“岑郎中知道隔壁院子住着谁吗?”
他摇摇头,蹙眉道:“不知。”
杭絮继续道:“隔壁的院子里,住着一对爷孙,爷爷姓王,五十年前跟着扬州的李太守,建造了扬水上的两座堤坝。”
岑玉堂原本兴致淡淡的神色立刻变了个样:“那两座坝,是五十年前建的?”
“不错,在李太守的设想中,完整的堤坝,的确要包含中间一座分水堤,只是中途被调往京城,便没了后续。”
他的神色愈发狂热:“中止了建造?那便是早已画好营造法式,若是有了图纸,省下走访测绘的功夫,时间要节省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