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谎了,但付知远信了。

想起常景奕吊着付知远的那几年,黎轻灼都觉得可笑。

付知远看上过那么多人,唯独在常景奕这里进不是进,退不是退,走不想走。

可想而知常景奕多聪明了。

“……你还和付知远有联系吗?”黎轻灼仍然握着盛许的手腕,没松开。

保护的姿态自然也没收起。

闻言常景奕愣:“什么?”

而后他反应过来立马解释,有点慌:“我没有。”

黎轻灼点头,道:“什么时候断了联系的?”

“就……”兴许是以为黎轻灼会原谅他,常景奕即刻回忆,最后说,“就在哥你发现后,打了我。”

多巧妙的时间段。

但如今五年过去,猜测便永远只能是猜测,什么证据都找不到了。

黎轻灼笑了下,但笑意未达眼底。他道:“给自己留最后一点体面。”

常景奕面容一僵。

“以后见我该是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我是新人你可以直接喊名字,我是前辈你就要喊前辈,不要再有任何逾越,”黎轻灼声音只有他们几个能听见,平静的音色浅淡里夹杂着冷,“我不想再听见‘哥’这样的称呼。我只有两个亲人,现在都已经故去长眠,一位是江遇秋女士,一位是黎止渊先生。”

常景奕的嘴唇神经质地颤了一下。

黎轻灼当没看见,道:“还有,如果你非要不死心地再找过来,记得要直接找我,不要找盛老师,也不要跟他说话,他不开心我就也不会开心,还得费很多心血去哄。”

“我很乐意哄盛老师,哄多少次、哄多久都可以,但我不乐意看见他不开心。”

“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