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是我虚?”黎轻灼忍不住爆粗,一脚踹向了盛许,咬牙,“不是你太畜生?”

盛许任他踹,不接话。应该是怕接了话挨打更多,所以还算识相。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回横店城的剧组大概需要三个小时。一个多小时后下了高速,黎轻灼凭着记忆让车子朝一处不怎么偏僻但也明显不繁华的地方去了。

那是一处可以称得上破败的寺庙,连名字上的烫金颜色都掉的差不多了。

经过数年的风吹雨打,黎轻灼最后连名字叫什么都没有分辨出来。

里面看着虽然气派了不少,但还是和外形大差不差。

“我记得……这里二十年前挺好的啊。”黎轻灼带着口罩帽子,走进来环顾四周,好像和记忆里的不太一样。

盛许没戴帽子只戴着口罩,闻言道:“可能是太久了。”

“不要一直提醒我我老了这件事。”黎轻灼装模作样地说。

盛许笑了声。

很快,他们就到了跪拜的地方,佛像金身倒是一尘不染,和这里的清冷破败显得格格不入,高大的令人心生敬意。

以前因为江遇秋生病了,黎轻灼没有能抓住的东西,所以他跪。

如今黎轻灼没有亲人,但是他重新遇到了盛许,所以他依然跪。

盛许一言不发,只与他做了同样的动作。

跪完后黎轻灼还没去找人问当年的方丈在哪儿,如今的方丈就来了。

是一个看着只有四五十岁的人,明显不是黎轻灼记忆里的。

“主持五年前圆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