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周旋下来, 盛许终于还是握住了黎轻灼的手腕,把人条件反射得差点一脚踹上去。

“都答应了有下一次。”黎轻灼屏住呼吸,镇静道, “你放手。”

盛许抬眸看他, 说:“下来洗漱吃饭。”说着捞过他的腰, 不让他再过激地往后退。

待人老实了,盛许又半蹲下|身给他穿拖鞋。

黎轻灼急忙拽住他,双脚离地迅速穿上, 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今天都这个点儿了, 肯定也回不去剧组,你跟杨起说了没有啊?”黎轻灼站起来,打算朝洗手间走, 只是迈腿的动作刚起便下意识顿住。

他脸色算不上好看,似乎是在被牵扯的地方难言到了,而后深深地呼了口气。

“说了。”盛许看着他,面色终于不再那么的冷漠,有点担心, “还是疼?我上过药了。”

黎轻灼:“……”

他仰脸看着盛许, 强颜欢笑道:“药不是根本,根本在你啊小朋友。”

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被喊小朋友, 盛许表情古怪了一瞬, 但没有任何心里不适,似乎是以前听多了。

“而且最主要不是那种地方疼,我还腰疼腿疼全身疼,明白吗?”黎轻灼认真, 好像即将就要给人科普人体学知识。

“不明白。”盛许回答, 后腰身一弯, 双手一抄就把黎轻抱起来了,“你该。”

双脚猛然离地黎轻灼还没来得及震惊,就被这句话气笑了。

他附和地点头:“是是,我该。”

洗漱完吃饭时黎轻灼也没有多少胃口。

从头到脚被碾压的异样感一时半会儿消失不了,黎轻灼嗓子还疼,哪怕肚子里没东西很饿,他依旧吃不下太多东西。

只喝了两杯粥。

他们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但在说话的时候谁也没有主动提起昨晚开始这段情|事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