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弥补啊。

用命可以吗?

……

“……我真的,恨不得杀了你。”盛许带着恨意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我恨死你了,黎西匀。”

和平的假象早晚都要被打破的,恨也好,反倒说明了在乎。

黎轻灼脖颈微仰,眼睛不盯着天花板就只能看盛许,所以他眼神始终落在灰暗的天花板上。

闻言他无可奈何地叹息,极轻地笑,说:“行,随你。都随你。”

黎轻灼伸手拍了拍盛许的肩膀,而后又摸了摸他的头,犹如诱哄:“别难过了。乖。”

醒来的时候黎轻灼只觉得眼睛极其干涩,还对不准焦点。

为什么生理性眼泪能流得那么凶,黎轻灼不太理解。

而且兴许也不全是……生理性。

反应了一会儿黎轻灼才觉得眼前逐渐清明,盛许穿着睡衣走过来,道:“起来洗漱吃饭。”

黎轻灼:“……”

他从上到下地打量盛许的穿着,道:“你没去工作吗?”

一开口黎轻灼的脸色就黑了下来,真是一把“好听”的破锣嗓子。

“六点了。”盛许让黎轻灼借力坐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柔软的枕头,忙完又将一杯温水递给他。

黎轻灼接过要自己喝,盛许没松手,他便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喝了,说道:“早上六点?那确实还不应该工作。那你一会儿出去?”

“下午六点。”盛许,“我忙完回来了。”

黎轻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