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许察觉立马道:“疼?”

“嗯,疼。”黎轻灼弯腰用手摸纱布边缘, 就像是接受并在乎了这道伤痕, 煞有介事, “怎么结痂了还更疼了呢?”

他把腿从盛许腿上拿下来,轻轻地放在地上,离皮肤下的温度远了些。

“皮肉|缝合, 长新血肉的过程当然疼。”盛许眉头还蹙着, 说完抬眸,“过段时间还会痒,记得不要去抓。”

黎轻灼点头:“噢, 好。”

“所以那首歌是写给谁的?”

黎轻灼:“……”

黎轻灼揉着伤口,片刻后似是不疼了,他瓮声瓮气:“不是不记得么?还问这个干什么。”

“又想起来了。”盛许面不改色地说。

黎轻灼没忍住笑,道:“就你能。”

可是他仍然不能说这首歌是写给谁的,哪怕盛许心底已经有了猜测, 黎轻灼也不能将答案说出口。

黎轻灼自认为还算是个做得起担得起的真男人, 可他在盛许面前真的提不起半点勇气。那时候的他给不了任何回应,如今更是不敢深入地回忆过往。

多走一步都能让他坠入深渊。

可黎轻灼的自私劣性因子不知在具体什么时候被如数激发了出来, 他贪恋现在的一切, 不想重新和盛许闹得那么僵硬。

两看相厌,互相毒舌。

就现在这样也挺好。

“黎西匀。”

“嗯,听见啦。”黎轻灼将手从伤腿上收回来,后撑住床, 让身体呈自由后仰的姿势。他看着盛许的眼睛, 一本正经的不开心, 控诉:“盛老师,你怎么这么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