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药。”盛许关了门,把手里的饭菜放在床头柜边的桌子上,“饿了吗?”

“有点儿。”黎轻灼仰着脑袋,说,“换药我自己能换啊。梁炫呢?”

买饭这种事不是梁炫的工作吗?况且他现在是个病号,怎么不见这傻子出现。

“被我打发走了。”盛许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将纱布和药拿出来,坐在凳子上,抬眸看着黎轻灼,说,“腿。”

有一就有二,黎轻灼也不矫情,闻言就自然地将小腿抬起来伸了过去。

盛许轻握住他的脚踝,小心地拆开纱布。

伤口明显长住了不少,不过现在正是尴尬期,所以有点丑,甚至有点狰狞的恐怖。

盛许眉宇蹙起,小心地坐着清理伤口和上药的工作。

“盛老师。”黎轻灼坐在床边,自上而下地盯着此时正垂首给他换药的盛许。

盛许抬了下眼睛。

黎轻灼道:“你不会也是花了两千万买的那些照片吧?”

盛许重新垂下眼睫,没吭声言语。

黎轻灼皱眉:“这也太败家了。”

“哪家的媒体啊,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吧。”

“没有。”盛许叹了声,解释,“张州谌和拍照的人认识,没花钱。”

黎轻灼心里好受了点,同时不忘拉踩祁添途:“祁添途的人脉是被他吃了吗,为什么他不认识。”

“我还没挣钱呢就先负债两千万。”

盛许嘴角微扯,卷起点不易察觉的笑。

网上的言论太不好了,他们两个身为当事人,哪怕有强大的心脏,天天被这样骂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黎轻灼突然觉得非常对不住盛许,以前混账就算了,现在还要让他再因为自己挨骂。

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