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新嘈杂起来的片场里,头顶上方似乎极轻地传来了一道低笑,没人看见。

黎轻灼抬眸看过去,皮笑肉不笑:“捉弄我很好玩儿哈。”

盛许嘴角的零星笑意刚好收回,只让人扫见了一点尾巴。他弯腰轻轻将黎轻灼放在地上,搀扶着他的腰,还问了一遍:“要扶吗?”

黎轻灼:“……”

有点生气,揍他的话会不会被反过来揍一顿?

“要的要的。”黎轻灼点头答应,说,“谢谢盛老师。”

由于身为伤号,不好再来回折腾,他们就坐了同一辆保姆车回去。

而梁炫便自己开着空荡荡的车回酒店。

好不容易到了房间,一低头黎轻灼就见腿上的纱布有点红。

走路时用力还是渗了血。

盛许显然也看到了,眉头不可抑制地蹙起来,道:“不听话的下场。”

黎轻灼:“……”

“你能不能别搞得跟教育小朋友似的,惯的你。”黎轻灼坐在床沿躺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要不要吃东西?”盛许问他,“我要出去一趟。”

黎轻灼想了一会儿,也不问他去干嘛:“你随便买点吧。”

“嗯。”盛许换了衣服,出门前说,“不要自己洗澡,也不要再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