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出来,他递给了黎轻灼一张房卡。

黎轻灼说了谢谢,接了。

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极其默契,好像这辈子能走到最后会结婚似的。

祁添途依旧牢牢站在门口,没打算进去,目光死死钉在眼前的两道身影上。

要是眼神可以化为实质,黎轻灼身上早破了几个洞了。

黎轻灼握着行李杆,对祁添途鞠躬:“祁总监再见。要不你还是把梁哥喊回来吧,两张床呢一个人睡多孤独。”

祁添途:“……”

进门前,黎轻灼依依不舍地对祁添途挥手:“晚安。”

祁添途:“……”

他真想掐死黎轻灼这倒霉玩意儿。

盛许紧随其后,几乎踩着黎轻灼的鞋跟往屋里走,关门时看见祁添途仍旧很臭的脸,还算客气地说了一句:“祁总监,明天见。晚安。”

眼前的门“咔哒”一声彻底关上了,那两道惹人厌烦的影子消失无踪,只有行李的滚轮声从里面若隐若现地飘出来。

祁添途就没受过这么大的憋屈吃过这么大的瘪,不一会儿脸色黑得吓人。

而后实在忍不住了,抬脚就踹向了盛许的房门。

只不过在离门一厘米的地方硬生生停住,还是有理智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