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束灯光落下,胡左山与叶昊相隔不远,十指在钢琴键上齐齐翻飞。

胡左山:【你转身那一刻,我想我是笑了的】

叶昊:【不然我怎么会,在笑的时候流了泪】

胡左山:【否则你也不会,哭着对我把手挥】

又一束灯光将刘新拯救于黑暗,他站在光中,中高音里含着不甘与期待。

刘新:【我闭上眼睛,却听见你说】

【你走吧,不要回头,等来年再会】

钢琴与大提琴混合,将期待转化为紧迫的等待,却又在中途戛然而止。

“哈。”突然,有人不屑地低笑了一声。

时间顷刻静止,方才那低笑的人又以同样的字眼发出了悠长的喟叹。

“悲秋画扇。”黎轻灼的戏腔漠然,又荒诞悲凉,“悲秋画扇呐。”

“……啊,头皮紧了。”镜头里的阿达瞪大眼睛,小声道。

她双手不自觉地上下抚了抚胳膊,好像那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踩着最后一个字的哀戚,一道裹挟着典雅、通俗的南曲旋律乍然盘旋在舞台上空。

那股音色听起来很古老,不如钢琴乐声清脆,也不如大提琴弦音低沉。

可它带给人力量,情感的力量。

就像有人此时正在四面八方的潜伏着,看你欲|火焚身,让你体会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被四面楚歌的紧迫与刺激。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高昂的戏腔直达顶峰,舞台大亮。

刘新和音:【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