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眼睫随即轻颤,让人看见他颜色偏浅的瞳孔里纳进了灯光,在深处犹如碎了的星星一般不停闪烁。

黎轻灼下来后刚站稳,便觉脑袋上微微一沉。

那力度很轻,如果不是帽檐忽然遮挡住了眼前的大半视线,他还意识不到有人往他脑袋上戴了东西。

黎轻灼惊疑抬眸。

盛许的帽子已经不见了,脸上只戴了一张口罩,见人看过来便眼神示意他戴好帽子,去坐副驾驶。

那边的粉丝还在拍照。

黎轻灼压了下帽檐,默不作声地拉开副驾驶的门进去了。

“盛老师,你平常都这么自来熟吗?”车子如愿以偿平稳行驶在路上,黎轻灼终于不用再演戏,忍不住了,“我的车你……您为什么要来开?”

“你有驾照吗?”盛许目不斜视,问道。

“我当然有……”强势的反驳倏尔顿住,黎轻灼眨眼,思索阚今何有没有驾照,自然搜索不到,气势便只能弱下来,“……吧。”

专心开车的人没接话,娴熟地拐了一个弯。

“不是不对啊,什么意思?是什么让你认为我是没有驾照的人呢?”黎轻灼很疑惑,“我看起来不像有驾照吗?”

兴许是他言语较为激烈,很像是一个小朋友想得到大人的承认,盛许清冷地瞥了他一眼。

当即,此时无声胜有声。

黎轻灼:“……”

“自来熟的是你。”车里诡异的安静了几秒,盛许道。

“……”黎轻灼微笑,“你说我话多是吧。”

盛许:“我说是朋友你还真让我上车了。”

我倒是想把你撂那儿!要不是打算还人情,看你被围可怜,我铁定把你丢那,黎轻灼心气不顺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