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沉强撑着不适,把徒弟应付过去,心塞地回屋自己调息治伤去了。
他还是没有放弃继续试探露盼儿的想法,灵力攻击会被阻挡在外,其他的攻击方式却不一定。
他决定明天借着练剑的名义,试试武器攻击能不能奏效。
这小灵露精怕不是属乌龟的,原本以为唾手可得,现在倒是难啃得让他有些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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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第一缕阳光射入室内,镜沉从入定中醒来。
他闭眼感受了一下自己,出乎意料的是,经过一夜的调息,内伤是好了大半,但魂魄上的动荡竟然没有停止,反有愈演愈烈之势。
明明按照之前的计算,距离魂魄损伤再次发作时大概还有小半月,这次发作难道是要提前?
因这个缘故,他上午教习露盼儿时,脸色一直有些冷沉。
张彧、李晁今日已经找齐了农具,正在哼哧哼哧地除草翻地。
镜沉在院子里,他们也不敢偷懒,所以干活十分卖力。
隔着一道篱笆墙,露盼儿正在院里的空地上笨手笨脚地练剑。
她在镜沉的指导下,艰难学习着那些复杂的招式,因把握不住平衡,差点一个没收住扑进前面的荷塘里。
镜沉提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拎了回来,冷酷道:“重来。”
露盼儿惊魂未定,拉着镜沉的衣袖不肯放。
“师父师父,我们歇一会儿吧?”她欲哭无泪,努力使出卖萌大法。
镜沉冷酷地抽出自己的袖子,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不行,一个上午了,你自己看看练成了什么样子。”
露盼儿惨遭拒绝,生无可恋,那铁剑坠得她手腕都是酸痛的。
她在此之前没有想过,练剑居然是一件这么辛苦这么难的事情,以前光觉着酷了……
镜沉不会笑她,但另外两个看热闹的可就没那么好心了。
“噗!”张彧差点没笑出声来,小声问身边的李晁:“师弟,当年咱们初学时有这么笨吗?”
“当然没有!”李晁也看热闹看得心情愉悦。
两人正幸灾乐祸时,却突然见到镜沉冲他们招了招手,“你们两过来。”
张彧、李晁面面相觑,却不敢不从,忙放下手里的锄头,忐忑地进去了。
“仙君。”
他们以为是笑得太大声被发现了,没想到镜沉只是掩唇轻咳了一声,说道:
“我昨日受了些伤,不太方便,麻烦你们给师妹喂喂招。”
露盼儿一听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师父!我自己能练好,而且我招式都还没练熟呢,你就让他们来打我。”
开什么玩笑,这两人那么能记仇,有了这样的机会还不卯着劲地欺负她。
张彧李晁本也不愿意给仇人当陪练,但一听露盼儿激烈反对,一下也想起了其中的好处,当下齐声答应:“当然可以,我们很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