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该睡了。”

清醒后,就会把今天的一切都忘了。

他要一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对他保持身心唯一,这怎么可能?

没有沈余,也有一堆上赶着冲上来的人,他们只会比他做得更好更多,还不会有这些愚蠢的想法。

沈余抿着唇笑了笑。

他手指摩挲着男人的脸颊,轻声说:“先生,您对我有恩,我永远不会丢下你。”

男人神色阴鸷。

恩?

又是‘恩’!

好像除了恩他们之间就没别的东西了一样!

那这四年算什么?!

这个沈余挂在嘴边无数次的字眼迅速的挑起男人狼狈的愤怒,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视线像狼一样盯着沈余,幽深的眼眸几乎想把沈余溺毙在其中。

但是他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那股被压在记忆最深处,甚至被宗楚下意识的隐盖起来、丝毫不敢叫沈余察觉到的恐惧感受到主人的松懈,在高浓度酒精的刺激下兴奋的开始到处四溢。

宗楚死死闭上眼。

他不敢再看沈余。

好像再看一眼,以前会温顺地贴在他颈侧的青年就会冰冷的睨着他,哑着嗓子对他说:“你算什么恩人?先生,你是我的仇人啊,你忘了吗?”

高大的男人忽然全身僵硬起来,他猛地沈余扑过去,侧着身体死死抱紧沈余,嘶哑地在他耳边低喊:“别走,茶根,我叫你别走,你听到了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