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杨戬抬头看了他一眼，忍着笑意，“人没抓回来？”

哪吒顿时垂头丧气，道：“师兄你按军法责罚于我，我这次眼盯着她的动作看，却依然被打中了……”

“可瞧见打中你的是什么物件？”

“一颗石子，上面蕴着光，师兄可知那是何物？”

杨戬把手中的奏章一扔，笑道：“我又不曾与她相对，如何知那是何物？不过，能打伤你这莲花宝体，应当是先天灵宝。你感觉中，她自身是何等修为？”

“仙人？天仙？凡人？这个……我也忘记看了，只顾看她的暗器去了。”

哪吒挠挠头，他却是当真忘记在意这些。

直健对杨戬暗中传声，道：“应当只是天仙境界，骨龄不过十六七岁，修为有明显被高人强行提过，根基不算稳固，但其资质不错，长生应当不难。打哪吒用的神通或法宝莫名，可发出蕴有五行之力的石子，若她有心施为，我也逃不得被打。”

杨戬不由默然。

洪荒之中，宝物颇多，一时间根本对不出五光神石的来路。

女娲圣人补天所用的石头？

又或者，是和那位孔宣有关？

邓九公之女邓玉婵，到底是哪位大能留下的棋子，哪位大能又在算计图谋些什么……

“师弟，你先去歇息疗伤，”杨戬笑道，“经此一事，你当明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可持自身强横便横行无忌。洪荒水深且浑，便是咱们各自的师父，也不敢说在洪荒便无人敢算计。”

“嗯，我自省得了，师兄你早些歇着……唉！”哪吒低头道了句，“我回去参悟参悟，看有无躲她石子的办法。”

若经邓婵玉那五色神石的打磨，哪吒能加快成长，也不枉杨戬的一番苦心。

杨戬坐在那良久未动，直健还道杨戬在想如何应对邓玉婵之事，现身，在旁禀告：

“二爷，我观此女的神通虽不小，但颇有受限。盖因洪荒三界不可能有真正无敌的法宝，这蕴着五光的石头虽厉害，却只能打人轻伤，令人吃痛，并不足以害人性命。“

“直健你说，邓婵玉的五光石，是否有可能跟那位补天的圣人有关？”

直健沉吟几声，道：“若非圣人所留的宝物，当真不可想，能有这般神异之处。”

“如此，倒也不能真难为她……该如何处置……”杨戬心底略微有些为难。

女娲圣人算是有恩于他们师徒，那轮回紫玉莲台可修补师父那般严重的大道之伤，杨戬自然承了女娲圣人不小的人情。

若邓婵玉真的算是女娲圣人的弟子，或者和女娲圣人有所关联……

呃，女娲圣人为何要安排一个邓婵玉在封神之战？而且，邓婵玉原本的下场也算凄惨，殒命之后入了封神榜……

莫非，是为了安排人进天庭？

杨戬只感觉这些事颇为烦乱，也不再多想，大不了以后见到邓婵玉了，直接开口问她师从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