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更合一

“早啊儿子。”

“妈妈,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小家伙揉揉眼睛,在乔露怀里拱了拱。

乔露揉他头发:“什么梦。”

“我梦到我们的窗户坏了,妈妈说爸爸在修窗户。”

噗嗤——乔露没忍住,爆笑。

“傻儿子,那不是做梦,咱们家的窗户是真坏了。”

说罢将小家伙的脑袋一拧,让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只见原本被妈妈擦得一尘不染的窗户,现在上面多糊了一沓报纸,那画面,好怪异哦……

小家伙惊讶地手舞足蹈:“啊呀!不是做梦呀!”

乔露笑着拍他屁股:“不是梦,赶紧起来吧,爸爸已经做好早饭了,起晚了会凉。”

“好!”

母子俩换好衣服动身出门,小家伙像个长尾熊一样挂在乔露背上。来到院子里洗脸刷牙,牙刷是前几天新买的,也是乔安新学的技能,听妈妈说刷牙可以把嘴巴里的小坏虫刷掉,所以每次他都要一颗一颗地刷,认真极了。

他不喜欢小虫子在他牙齿里安家。

乔露洗漱完进来小厨房,徐海州在熬最后一道小米粥。

环顾四周没看见人,乔露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身:“做什么好吃的呢。”

徐海州眼睛弯了弯,转过来抱着妻子吻了几下,呼吸又乱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

“都七点半了,还睡啊?”外屋墙上有挂钟,出来前她特意看了眼。

徐海州笑起来,揉捏她的后脑勺:“反正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多睡会儿。”

乔露娇嗔:“你也太宠我了。”

虽然是相亲,徐海州却总给她一种两人是因为爱情结合的错觉,果然,小鲜肉永远滴神!

徐海州笑了一下,捏她耳垂上的小肉珠:“家里鸡蛋吃完了,等会儿我出去买点。”

乔露:“嗯,骑车的时候记得戴我给你做的手套。”

徐海州:“好。”

再抬头,乔露后知后觉发现自家男人脸上挂了彩,颧骨的地方有点泛青,下巴有擦痕。

她心疼地摸了一下。

怪不得昨晚不让她细看,这人也真是……

“昨晚故意不让我看。”乔露埋怨地瞪他。

徐海州不置可否:“不是怕你担心吗。”

万一为此失眠就不好了。

看见她眼底的心疼,徐海州安慰道:“没事,他被我打得更惨。”

乔露被他逗笑:“所以到底是谁啊,真没看见脸?”

徐海州摇头:“太黑了没看清,但我肯定他比我惨。”

撇撇嘴:“行吧,没吃亏就好。”

饭后徐海州去了趟五金店,买修窗户的工具。

隔壁邻居问他:“昨晚到底是哪个缺德的把你们家玻璃砸了?”

徐海州摇摇头:“不清楚。”

陈四美端着饭碗走出屋,惊愕地瞪眼珠子:

“啥?她家窗户被人砸了?谁干的啊?”

走过去一瞧,好大一个洞,一层又一层的旧报纸在寒风中瑟瑟可怜地发抖。

可转念一想,被砸的玻璃可是乔露家啊,她开心了。

“哼,让她昨天说我是陈世美!报应来了吧。”

陈婶儿尴尬地把女儿往屋里拉,骂她:“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还惦记名字那事儿干啥?吃饱了撑得?”

埋怨地睨她一眼。

这孩子真是被宠坏了,说话不会看人眼色!

陈四美傲娇地扬起脸,愤愤道:“哼,我就惦记,我不仅要惦记,我还要记仇!”

……

这边乔露准备收拾收拾上百货大楼采买布料,两口子已经商量好了,手套先做十双看看效果,卖得好就多做,不好卖就打消。

小家伙戴上围巾手套,全身防冻裹成了一只熊猫,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跟妈妈出发。

母子俩牵着手刚走到院门,外头正好路过一个穿着打补丁灰棉袄的男同志,被院里几个大姐打趣。

“哟,马小栓,昨儿个做贼去啦,被谁打地这么狠?”

“啥,马小栓被打啦?给我瞧瞧!”

马小栓一对鱼眼狠狠往两个女人身上瞪,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个娘们……”

说完就与乔露迎面撞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以极诡异的姿势抽成了一团,像是受惊的黄鼠狼,转身扭头拔腿就跑没了影。

乔露望着马小栓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不会是他砸了自家窗户吧?

买完布料回来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徐海州竟然还没把玻璃买回家。

乔露带着疑惑来到吴桂芳家里,人正在院里唯一的一口水井边压水洗碗。天正冷呢,热水也舍不得烧。

乔露问她认不认识马小栓。

吴桂芳边洗碗,抬头看她一眼:“你说马小栓啊?那是隔壁院儿老马家的小儿子,就一招猫逗狗的小混混,你问他干啥?哦,说起来他跟王斌关系还挺好,俩人是发小,以前没少合起来干坏事。”

乔露这下终于弄懂了,看来这事儿还是跟王斌脱不了干系。

“没事,随口一问。”

……

临近上班时间,街上一水儿的自行车和灰棉袄,大杂院里只剩几个大爷大妈婶婶和没工作的吴桂芳,院内一片祥和宁静,忽然被一阵急促的女声打破。

乔露走出卧室,看见外院一个不太熟悉的大姐行色匆匆走进来,满脸写着“我有八卦”四个大字。

“啥啥啥?又有新话茬啦!”大伙儿赶紧围上去。

“哈哈哈——”那大姐先捧着肚子笑了好久,掀了掀她那“□□”发型,向徐海州屋里喊了声。

“喂!徐家媳妇!快过来,这事儿你得知道!”

乔露跟儿子对视一眼,手牵着手走过去。

大姐这才进入正题,拍着手大笑不停:

“马小栓家的玻璃被乔露他男人卸了!哈哈哈——卸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