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哑了一样不再说一句话,要么躺在床上休息,要么坐在角落发呆,每天虽然会乖乖吃饭,但吐得比吃的多。

他胃疼的次数开始上升,吃药的剂量开始增加。

他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

这天,纪沧海给凌云帆送饭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因胃疼蜷缩在床的凌云帆的头:“云帆,胃很疼吗?我拿热毛巾帮你揉揉吧。”

凌云帆没有回应。

纪沧海于是拿来热毛巾,抱起凌云帆帮他揉胃。

让纪沧海没想到的是,凌云帆没有反抗。

他被纪沧海圈在怀里,闭着眼睛,安静得不似醒着的模样。

这样的凌云帆明明是纪沧海希望的乖巧模样,可纪沧海却觉得一阵阵心慌。

纪沧海和凌云帆说话,试着得到回答。

他说了很多,有青涩年少的回忆,也有他对两人去国外的憧憬。

但凌云帆至始至终没有给他一点反应。

纪沧海这时才发现,比愤怒生气更可怕的是无视与冷漠。

他想起年幼时在家,母亲也是这样,她冰冷得不像活物,对他的存在视若无睹,只在偶尔喝醉的时候表现出痛苦和绝望的情绪。

那天之后,纪沧海拆掉了房间窗户的铁板。

晴朗白日,和煦的阳光重新洒进房间,让这个被黑暗笼罩许久的屋子变得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