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沧海在后退时,捂住了嘴,他缓了片刻,放下手,张开嘴。

他的嘴里,舌尖侧边有明显的牙印,唇齿间有丝丝缕缕猩红的血液,看着触目惊心。

纪沧海咽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说:“帆哥,好疼。”

他当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纪沧海垂眸,眼睛落下一片灰暗阴影,他轻声说:“你躺着好好休息,有事喊我一声,我就在客厅。”

说完纪沧海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凌云帆头疼得快炸开,不想躺也只能躺着。

他浑浑噩噩地在梦境里沉浮了片刻,再睁眼时头脑清醒不少。

凌云帆手掌撑床坐起身,正想环顾四周看看自己在哪时,又一次听到了诡异的铁链碰撞声。

凌云帆疑惑地循声看去,浑身血液瞬间凉了一半。

他左手手腕被手铐铐着,手铐很大,不会勒手,里圈还缠了一层棉花,生怕弄伤凌云帆半分,而手铐另一头铐在一条铁链上,铁链有一定长度,一端锁在床头栏杆上。

“啊,这是什么鬼啊……”凌云帆双手抱头,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勉强接受了自己被纪沧海囚禁的事实,再次抬头,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让凌云帆觉得非常陌生的房间,朴素的白墙已有一定年代感,唯一的一扇窗户被铁板焊死,不知外头是白天还是黑夜。

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没有任何家具,地板铺着柔软厚实的毯子,床上所有尖锐的突起都被棉花包了起来。

而床的正对面是两扇紧闭的门,一扇通往客厅,另一扇看着模样是卫生间的门,绑着凌云帆的铁链长度正好能让他达到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