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两步上前:“奶奶,请问有没有一个叫凌云帆的人住在这?”

老奶奶警惕地看着容湛,没有言语。

容湛连忙道:“我是他朋友,不是坏人。”

老奶奶打量容湛,见他面相生的秀气漂亮,确实和之前讨债的人不同,于是道:“之前是住这,现在搬走啦。”

“奶奶,你知道他搬哪去了吗?”容湛问。

老奶奶摇头:“不知道。”

容湛道谢,抬头看向面前的两层红砖瓦房。

他想起三年前,纪沧海被迫出国,出国前委托自己暗中了解凌云帆近况,并要求自己将知道的事悉数告知他。

一年半前,凌云帆因父母出了事,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人脉有限的容湛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打探到他的消息,那时候凌云帆已经康复出院,在积极面对生活了。

纪沧海知道这事后,本想立刻回国,但还是被绊住了。

又半年前,凌云帆被朋友迫害欠下高利贷,彻底人间蒸发。

容湛这次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到凌云帆的近况,去他家询问,从邻居口中得知凌云帆连房子都卖了。

他将这事告诉纪沧海,四个月前,纪沧海带着伤回了国。

之后,纪沧海亲自调查,没再让他插手半分。

容湛只知凌云帆搬到了城中村这处。

他望着破败的砖瓦房,想着纪沧海这些年的执念,心里涌起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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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帆下课后,刚走出学校校门口,一眼看见纪沧海的车停在路边停车位上。

为了不引人注目,纪沧海接送凌云帆都会开自己最便宜的那款车。

虽然最便宜的也要大几十万,但胜在车型普通低调,不识车的人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但现在,大部分路过纪沧海的车的人,都忍不住再看一眼,只因某个背靠着车门的人。

纪沧海身穿休闲黑衬衣,扣子解开两颗,露出漂亮白皙的脖颈,下身穿修身的西装裤,衬得一双腿修长笔直,干净亮面的牛皮低帮鞋搭配得随性又恰到好处。

更过分的是,纪沧海放下了平时上班会梳起的刘海,细碎干爽的黑发抚在额头,让他看起来十分年轻朝气。

总之就是,蛐蛐对战皮卡丘 蟀(帅)麻了。

纪沧海正低头玩着手机,感到有人朝自己走来,抬头看去,见是凌云帆,淡漠神情立刻变成欣喜满面。

他清亮的墨眸弯起似月牙,笑得人心颤。

纪沧海喊他:“云帆。”

凌云帆捂胸口:“快,送我去医院。”

纪沧海一愣,心急如焚地问:“哪里不舒服?”

凌云帆:“心律不齐,头晕眼花,胸闷气短。”

纪沧海慌张,打开车门,把凌云帆塞进副驾驶,给人系安全带:“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凌云帆:“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突然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