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压抑情绪的波动:“拍个照而已,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盛黎声音里夹杂着怒火:“我认为我们不需要那种东西,我一想到我要和你在镜头面前假装亲密的情侣,我就觉得很恶心。”
恶心。
盛黎对他说了恶心……
盛黎觉得很恶心。
左池的心脏宛若有上百上千根针在戳,密密麻麻地犯疼。
盛黎似乎意识到言重了:“左池……”
左池一半的意识已经处于神游状态,他被“恶心”两字伤到了,另一半的意识决定强撑住颜面,怔怔地说:“那不好意思,麻烦你忍住恶心,后天学校见。”
然后他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容易,可说服自己不在意很难。他告诉自己,如果他要追盛黎,这只是一个开始,他要习惯这样的冷言冷语,这点打击算不了什么。
但是盛黎以前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般难听的话。左池揉了揉眉角,坐在床边,脸色苍白。
后天,盛黎会来吗?
左池没有十足的把握,盛黎要是不来,他也拿他毫无办法。
一天多的时间很快过去,到了拍照当天,左池按照和摄影师的约定,准时到了高中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