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杜希声觉得自己听错了,满脸不耐夹杂着震惊,像只被逗猫棒砸了脸的布偶。
“我看见了,”宋禄笑了一声,接着说:“我还不至于连我自己都认不出。”
设想中的慌张没有出现,杜希声发觉自己平静得可以,“所以呢?”
“所以你要不要加入排球队?”宋禄真诚地看着他。
“…………”
我裤子都褪到波棱盖儿了,你搁这挖墙脚呢??
“我看我该把你的脑袋揍成排球!”
杜希声被气笑了,万万没想到一时鬼迷心窍到头来是这么个发展。用力把对方往墙上一捯,甩手就要走。
谁知刚转身就被一股力道猛地往后拽,重心不稳之下直直往后倒去,宋禄赶紧从背后环住他,急急后退几步“砰”地撞到墙上。
杜希声一惊,虽然是自找的,可要是把人撞脑瘫了可罪过了,刚想转头,耳尖就触到了一片温热。
宋禄如愿以偿地掐了把手中的劲腰,嘴唇蜻蜓点水般啄着身前人的耳廓、侧颊、耳根……最后落在脖颈发出“啵”的一声。
“你他妈……”杜希声反手抓住对方暖融融的围巾一拽,差点把宋禄勒个半死,身子在他胸前灵巧地扭了个方向,把围巾抖开兜头往两人上方一铺,倾身撞了上去。
像一个来势汹汹的惩戒。
没有郎情妾意,也非有情落花无情水,像走在一个不知名的街角,用兜里最后两个钢镚儿买了份滞销的晚报。莫名其妙,又无可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