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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断交战的思绪中,两人迎来了“治疗”的第一次释放。

赵尔春精疲力竭地倒在沙发上。一次一般不至于,他确实是因为精神上压力太大了。整个过程像卡壳的录像带,不断重复“有可能”、“没可能”、“具有唯一性的心理感受”、“对谁都能有的生理冲动”一类的词。就在这种复杂的情绪里不断攀援至高峰。这也让这整个过程变得比正常来讲漫长得多。

徐洋将他抱到卧室。看他懒得动,便拿了毛巾用温水打湿,替他擦拭身体。

赵尔春拉住他的手。“你别对我这么好啊。”

“我习惯而已。”

赵尔春手背搭在眼睛上。“我要是同性恋,我要是女的,我真的会喜欢你。”

“那你就太肤浅了。”徐洋连他手指、脚趾都擦得干干净净,来回浴室好几趟。“睡衣在衣柜吗?”

“嗯。”

他找到一套深灰色的睡衣,给在床上翻来翻去的赵尔春换上。

“你会照顾人、人又帅、有才华,被喜欢怎么就肤浅了?”

徐洋坐到他床沿。“你没看到我肮脏的灵魂。”

“服务行业就灵魂肮脏啊?不至于、不至于啊。”

徐洋没再回答。

赵尔春翻过来趴着,扭头看向徐洋。“你这样的人,不可能没交过女朋友吧?”他拍拍自己床的另一边,再一次问到这个问题,“就睡这里呗。”

徐洋想了想,道:“等我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