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按部就班地上初中,上高中,考大学现在大学毕业了,也许在读研究生,也许出国了,也许已经找了份不错的工作。
可无论如何,也不会遇见自己。
如果这是道选择题,该怎么选?
真他妈残酷。
不过,倒也不难。
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不认识项海。让他在爸妈的疼爱下,无忧无虑地过没有自己的日子。
可惜,现实早已替所有人做了另一种选择,谁也改变不了。
谁也改变不了
改变不了么?
这时屏幕又亮了,是一串陌生的来电。
邢岳把烟掐灭,接了起来,同时洗手间的水声也停了。
等他把外卖餐盒摆上餐桌,项海也出来了,脖子上搭着毛巾,头发湿漉漉的。
“还挺快的。”毛巾在脑袋上呼噜了两下,就被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不知道味道咋样,我看评分还挺高的。”他拉开椅子坐下,邢岳坐在他对面。
刚拿起筷子,他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啥?”邢岳看着他,刘海打着绺垂在脑门上,脸色比之前在医院时好了不少,笑容还带着些水汽,身上的“天涯海角”被笑得变了形。
“邢哥,”项海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气氛里出不来,“你,你洗手了么?”
“操。”邢岳无语了。这么个伤自尊的陈年笑料怎么又被捡起来了,自己还要被羞辱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