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许大洋那一票人,再回到车上已经过了十点。
秦鹏坐在副驾驶,满脸的欲言又止,一副“完了,品学兼优的儿子学坏了,竟然搭上了二流子,这可怎么办”的表情。
邢岳也没急着发动汽车。得给这个爹吃颗定心丸。
他把身子陷进座椅,两手朝方向盘上一搭,开始交待,“以前有段时间,我经常来这里玩车,所以就认识了许大洋,还有后来的李震。”
秦鹏很是意外地“哦”了一声,没料到邢岳能主动坦白。于是立刻就换上一副“太好了,叛逆期的小孩儿肯主动敞开心扉,还有救,老父亲好高兴”的表情。
“这地方最早是许大洋和几个人合伙开的。后来那些人慢慢就撤了,许大洋又添了不少钱,最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还搞了个摩托车俱乐部,起了个巨傻逼的名,叫aaa。”
这些闲置的记忆早已被封存,还贴上了“不爽,勿动”的标签。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被翻出来晾晒。
“我在这碰见过李震几次,不算熟。”
“啪”地摁着火机,火苗照亮他半垂的眼。烟被点着,他仰头吸着,又懒懒地吐着烟雾。
“那小子车开得也就那么回事儿吧,不过咋呼得厉害,全场就没有比他更高调的。每次来都带一帮女的,呼呼啦啦跟他妈粉丝团似的,不是在场边儿嗷嗷叫,就是咔咔自拍。”
邢岳曾经很不能理解这种行为,不单是对李震,而是对自带观众来赛车场的所有人。
无聊,幼稚,俗!